“那倒没有。”牢头摇头道:“军师,只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还请您为我解惑。”
“但讲无妨。”
牢头斟酌了一下用词,开口道:“这里也没有别人,我便直说了。主公的性格...哪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牢头,从来没见过主公,但也知晓主公虽然平日里有些优柔寡断,但他一旦打定主意,谁要是再说违背他意思的话,定然会惹得他不喜。论计谋,军师是主公麾下第一人,这点道理应该清楚,可为什么您两次进这大牢,相反智谋不如您的郭图、逢纪等大人不仅从来没有来过,反而越过越好呢?”
沮授本以为是牢头遇到了难题来找他解惑,却没想到他问出这么一个问题,顿时有些愣住了。
片刻之后,沮授将樽之中酒一饮而尽,开口道:“主公的性格,我自然了解,可为人臣子的,有些话怎能不说?”
“郭公则、逢元图等人的智谋不差,只是惜身,他们不愿意得罪主公,而且主公如今还身强力壮,他们便已经分成派系,期望以支持各位公子而得从龙之功。如此作为,若是我再如他们一般,冀州灭亡无日矣!”
“军师慎言!”
牢头心虚地左右看看,发现根本没人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他的本意是劝劝沮授,让他不要再这么死脑筋,不妨说些让袁绍高兴的话,可没想到沮授竟然...若是让旁人听到,去袁绍那告上一状,不敢说沮授会被杀,至少这辈子是别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