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胜过玉才华就行!管它,弥涅也罢,拉斐尔也罢……噢!那小贼婆今天晚上的珠子呀……教人进地狱也甘心!”
西大丽斯、蒙丹士、努里松太太,踏上一辆停在加拉皮纳门外的街车。努里松太太轻轻的嘱咐车夫,目的地是意大利大街上的某幢屋子,却不要马上赶到,因为从圣·乔治街出发只有七八分钟的远近;可是努里松太太指定走贝勒蒂哀街,而且要慢慢的过,好仔细瞧瞧街上停的车马。
“巴西佬!你瞧着,有没有你小天使的车马伕仆。”
街车经过的时候,男爵指了指华莱丽的车。努里松太太便说:
“她吩咐下人十点钟来,她另外坐了街车到那所屋里去会史丹卜克,在那边吃饭;半个钟点以内她要上歌剧院。这些都安排得很好!所以你给她骗了这么久。”
巴西人不答话。他变作老虎似的,不动声色,又回复了刚才饭桌上那副令人惊叹的神气。他的镇静,正如一个破产的人交出清册以后的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