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裴小心翼翼地向前探了两步,在确定屋内没有埋伏之后,放松了架势,也收起了左手的战刀:“我们的同学忘了关灯啊……”
她环顾四周,这其实是一个似曾相识的房间,长桌、电脑、装着各种小瓶和烧杯的冷柜—没错,她想起来了,在东京丛林和欧洲狩猎时,她的队伍曾和一些生物学家合作,他们当时使用的野外实验室正是这副模样。
突然,薛裴打了个踉跄,在冷柜后面的地板上,有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险些摔倒。
那是一具尸体—面朝下,静静地趴在脚边,即便是久经血雨洗礼的薛裴也不禁一惊。
“是阿隆……”虽然薛裴没有看面孔,但从衣装和身材还是能辨认出尸体的身份,“后背上有个弹孔,看样子被人打了黑枪。她用脚尖捅了捅阿隆的胳膊,“死了有好几个小时了……哦,”她仿佛悟出了什么似的点点头,“乌兰,我可能错怪你了,这小子才是你们村里最坏的一个。”
刚走进房间的老人眉头紧锁:“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急,”薛裴转过身,“整个事件还少最后一个环节……”
答案来得如此之快,就在目光偏转的刹那,她注意到了房间角落里的长方形黄色小箱子,一扇网状的铁栏封住了箱口,只留一个像是奶瓶的东西挂在边上,斜着向内插进了半根吸管。
那是一个笼子,养着某种动物的笼子。弥漫在空气中、令人恶心却又熟悉的怪味告诉薛裴,这只动物将会揭开一切谜题,她蹲下身子,轻轻叩了下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