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无辜仰头,微笑看她,“又能看了?”
扁栀咬牙:“能。”
门口。
王主任拉着满头白发的老中医站在诊疗室匆匆赶来,听见扁栀这句话后,阴恻恻的眼神里齐刷刷的飞出致命飞刀。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
扁栀想——
她已经被千刀万剐。
“哎——都让让,里头看病呢,”经纪人李坤忽然无比正经,张罗着拥挤进来的记者往后退,并且,走出诊疗室后,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啪”的一声,阖上了门。
众人离开后,“重伤”的男人抬起头,一双发电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扁栀。
扁栀拿起医药箱,给他上药。
“喂,几年没见,脾气见长啊。”周岁淮没一点正形,身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像是浑身没有骨头般。
说话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尾音上扬,带了几分漫不经心跟拽拽的劲头。
“怎么,这么冷淡,想装不认识我?”
扁栀替他处理完额头的伤口,才坐到对面的位置上,“伸手。”
手指搭脉,房间里沉默下来。
“换手。”
周岁淮配合。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扁栀问。
周岁淮环胸,流氓扯笑,“扁医生我浑身都痛,你好好给我看看呗。”
扁栀拿笔开药方的手顿住,她抬眸,认真看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