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望没有再看她一眼,低了头喝茶,似正专注地品着茶香。
我披衣坐起,问她:“可曾吃过早膳了?”
相思点点头,“吃过了。”
她低头看软玉收拾换下来的沾血的锦褥和布条,问道:“娘亲,你哪里出血了?痛不痛?”
我道:“没事,受了点小伤,休息两天自然好了。”
相思道:“是父王打伤你的吗?”
我愕然,再不晓得她怎会有这样的猜测。
抬眼看淳于望时,他也正懊恼地望向相思,然后转向我,又转作了愤恨之色,垂眸继续喝茶。
他还愤恨?那我这个给他整得不死不活还怀了他孽种的人,岂不是要活活气死?
拍拍相思的小脑袋,我柔声回答她:“你父王是大梁的亲王,要打谁杀谁容易得很呢!他发怒时,你别去招惹他。”
相思闻言便红了眼圈,泪汪汪地倚在我身旁,委委屈屈地撅着小嘴,更让我一眼便看出,她的确是给淳于望教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