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刘寡妇拉开了那大铁门出去了。
这事过了四五天吧,温建明也不得那信,不知刘寡妇那事办的怎么样了,反正他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去了她院子,一把锁在门上挂的。他给冯花子打,也是没人接,他就只能天天赶着牛车往那河坝那边跑,借着割草的机会看看那铁矿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是那几个跟着冯花子混的二流子,一见温建明过了门口,就过来撵他,他有几次看见那冯花子就在门口,结果自己喊着他的名字过去,那货反倒躲进院子里去了。他就每次割完草后,爬上那河堤,站在上面看。唉!沉沙河,已被翻了个底朝天,那一溜深坑排下去,就像是这沉沙河哭了,是那一窜泪珠。
而铁矿厂里面呢,仍旧是一片繁忙的景象。那人们嬉笑着脸,数着一张张人民币,仿佛地里的庄稼已彻底放弃了,而那十几亩的院子此刻已堆了小一半的铁砂,那往外运送的汽车在里面排着队,只见装满了一辆又一辆。
终于又过了七八天,那上水地已经在浇第四遍水了,刘寡妇终于给温建明回了信,她说那神像就在铁矿厂供奉的呢!温建明还想问个仔细,那刘寡妇就说自己只能帮到这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温建明心终于亮了一些,他这段时间为了这个神像的事情,倒把儿媳去世悲伤的事都抛在了脑后,玉梅天天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他也不和她多说,就天天赶着那头老黄牛早上出去了,晚上才回来,中午都是带着干粮和水在外面过的。玉梅也不敢多问,只要他好好的,他想干什么就由他去吧!反正自己家也多是旱地,就那么两亩水地,旁边浇的时候,和人家说了,顺带帮着浇了就行,她在家好好照顾那些羊,这毕竟是今年自家唯一的经济来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