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漫天飞雪,流浪好象不太可行,也许找个酒店住一晚,她习惯地去摸包,包包没带出来。口袋里应该有打车去会所时找的一把零钱,当时心乱,没放进钱包,全塞外衣的口袋中,应该有几十块,能干吗呢?
雪花中,一盏特别明亮的灯牌让她的眼眸闪了闪。她闭了闭眼,吁了口气。
厚重的玻璃门上凝结着密密的水珠,站在门口,就能感觉温暖的气体从里面漫了出来。
柜台前一个微胖的女子漫不经心抬起眼,说道:“普浴十块,桑拿五十。”
冻僵的手一时不能伸展,花了好长时间,她才掏出口袋里的钱,递给胖女人,“全给你,让我呆到明天早晨。”
女人扫了眼皱乱的钞票,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然后点了下头,“行,你可以洗普浴,也可以去蒸桑拿。”
她选择了蒸桑拿。
极寒到极暖,一闷一蒸,陶涛只觉得四肢发软,头晕目眩。她防止自己晕堂,忙起身向外走去。或许这一动作太猛,导致大脑缺血,整个人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