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鹤正在跳着交谊舞,象在伏留西亚镇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两只鹤另外站着,又挺直又洁白,正在发出一种有些象叫,又有些象唱的怪声。旋律和舞蹈一样,是不规则的。别的鹤围成一圈。圈子的中心,有几只鹤正循着反时针方向在旋转。那两位音乐家奏着音乐。那些舞蹈家则举起它们的翅膀,交替地提起它们的两只脚来。它们把头深深地埋入它们雪白的胸脯,抬起来,又沉下去。它们默默地移动着脚步,显得有些笨拙但又非常高雅。那舞蹈是庄严的:翅膀一上一下地(扌扇)动,活象伸开的臂膀。外面的一圈跳着曳步舞,。团团旋转。中间的一群则达到了一种如醉如痴的颠狂状态。
忽然,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裘弟想,大约是舞蹈结束了,或者他们这两个闯入者被发觉了。谁知竟是那两位音乐家加入到因子内,另外两只替补了它们的位置。舞蹈又开始了。鸟儿映在沼泽清澈的水中。十六个雪白的影子倒映着它们的动作。一阵夜风吹动,锯齿草弯腰瑟瑟作声,水’面波影摇荡。夕阳斜照在那些白色的躯体上,投下了玫瑰般的色彩。就象是一群用魔术召来的鸟在神秘的沼泽上翩翩起舞。锯齿草和它们一起摇曳,清浅的池水跟着它们一起波动,就连大地似乎也在它们足下震颤。斜阳、晚风、大地和天空,好象都在和鹤群。起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