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那军官四下看看,压低了声音。
“元将军敢以细作由头拿人,那是有充足的理由的。拿住的那人,竟然出城遛一匹千里良驹。元将军那是什么出身?一眼认出,那马鞍上的装饰,乃是突厥王族才有的。嘿嘿,一小卒竟然遛这等行军大帅都无的战马,就算你不是细作,治你个僭越之罪,也未尝不可吧?”
秦蒙一惊,不觉暗暗后怕。
幸亏谨慎,不然,真的就掉坑里了。
秦蒙盘问那报信的小卒,想到了问题可能出在马上,但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
阿史那罗烟几日前赠马,自己的兄弟倒都是证人。
不过,如此战马,可不同于战场缴获的一般战马。
寻常战马,自己留下也就留下了。
可要是敌方王族坐骑,是必须要上缴的。
除了可以邀功之外,还有要命的忌讳在里面。
你缴获王族东西,留下来干什么?自己骑着显摆?
那分明就是僭越,有谋逆之心!
怪不得元铎把声势闹得这么大,他实际上就是造势,以为秦蒙会咽不下这口气,进而过来产生摩擦。
这样,元铎就可以以意图不轨的罪名,向殿帅府那里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