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人哪受过这种严寒,虽然穿着全套户外的装备,可坐在露天的马车上又吹着冷风,还是冷得够呛。陆钟他们还好,毕竟年轻,血气旺,老韩给冻得直哆嗦。大爷笑呵呵地,拿了件羊皮大袄给老韩披上,又拿出一个盛着奶酒的皮口袋,让大家都喝几口暖暖身子。
奶酒是凉的,看起来就像豆浆,喝到嘴里微酸,却有一股浓郁的酒香。说来也怪,冰凉的液体竟然能够让身体由内而外地散发出热量,好像喝下去的是几口汽油。老韩虽然脑子太中用了,可一闻到酒香却像是勾上了馋虫,抱着酒瓶不肯松手,喝了一口又一口。
“老哥哥,别着急,一会儿让你喝个够。这酒好啊,自家马奶酿的,不伤身子还不上头,咱们蒙医还用来做药引子,什么老风湿腰腿疼肺结核,喝了都有好处啊。”大爷笑呵呵地,黑红黑红的脸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就像油画里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