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黼听到这里面色未变,但眼神却有些变化,他说道:
“在家里时,长辈们总说太叔祖是个信人,因此太叔祖能守誓不杀晚辈,但为何又破誓为自己找了个弟子呢?”
“哦,你觉得与你交手的钱潮是老夫的弟子?”
“难道……不是吗?钱潮此人应当是瀛洲遗留在中洲的先洲遗民之后,可惜他不自知而已,而且他布置的阵法与传言中太叔祖的手段十分类似,近日晚辈又亲眼看着他在太叔祖这里一呆就是一日,应该是太叔祖在传授他。”
“钱潮嘛,乃是老夫在这里的一个棋友,他棋力很是不错,老夫在这里多年,交了不少的朋友,但只有那个孩子有资格与老夫对弈,至于收徒授徒什么的,是你想错了,他并非是老夫的弟子,只不过有时候输了棋他有什么要问的老夫就要回答他,那也只算是下棋之前约定的彩头而已,况且,你不妨回去问一问公羊秀山,问问他老夫当年发誓时是怎么说的,当年所立的誓言是老夫在瀛洲那里不收徒不授道,不将让你们最害怕的那个法子散播出去而已,可即便如此,瀛洲七姓也从来没有放过我,如今就算在这里将钱潮收为弟子也不算是破了当年的誓言。”
公羊黼抬头急道:
“太叔祖可不要诓晚辈,那钱潮明明就是个先洲遗民,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太叔祖一定看出来了,虽说与他没有师徒名分,但太叔祖还是在将手段尽皆的传授给一个瀛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