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特老爹那凌厉的眼风并没有稳住我紊乱的脉搏。
“有事吗,伍斯特先生?”
“哦,呃,有空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话跟我说?”看得出,沃特金·巴塞特爵士心中两种情绪正激烈交锋。一方面他强烈反对其圣所挤满伍斯特,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尽地主之谊。一番进退两难之后,后者略略领先。“嗯,好,那么……要是你真……嗯,当然啦,请坐。”
我依言坐下,顿觉舒服多了。在被告席上呢,是得站着的。老巴塞特迅速瞥了我一眼,确保我没把地毯偷走,又回头对着奥茨警官。“好了,再就没事了,奥茨。”
“是,沃特金爵四。”
“我吩咐的你都明白了?”
“明白,爵四。”
“至于另一件事,我会密切留意,你的猜测我也会记在心里。一定要彻查此事。”
这热心的公职人员拖着笨拙的步子走了。老巴塞特摆弄了一阵书桌上的文件,然后斜眼瞧着我。“刚才这位是奥茨警官,伍斯特先生。”
“是。”
“你也认识?”
“见过。”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之后就没有了?”
“没有。”
“你确定?”
“嗯,很确定。”
他又摆弄了一阵文件,然后转了一个话题。“晚饭后你没有留在客厅里,我们都很失望,伍斯特先生。”
我自然有点尴尬。心思敏感的人总不好意思告诉主人家自己一直像躲麻风病人一样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