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魇想都没有想,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走到了祁连歌身边坐下。
祁连歌为君夜魇斟酒,淡淡道:“这桃花酿,是我认识傲雪的事情,亲手酿的,亲自埋下的。我曾想过,总有一天,会在这为她准备好的宫殿,与她赏明月,然后共饮一壶桃花酿。却不想,果真是事与愿违,我没能与心爱的女子共饮,反而与此生唯一的宿敌,我心爱女子的夫君共饮,这算是天大的讽刺,还是悲哀?”
君夜魇接过白玉酒杯,并没有接祁连歌的话,也不怕祁连歌在酒里下毒,微微仰头,将酒一口饮下。
而祁连歌见此,也跟着君夜魇一起,将酒饮下。
复又再次为君夜魇斟满。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将桃花酿饮下,直到那一坛坛桃花酿见底,再也没有了桃花酿。
“你走吧,我答应过阿雪,不会取你性命。你本对阿雪有恩,于情于理我不会杀你。”君夜魇将桃花酿痛快饮下,清明的凤眸没有一丝醉意。
祁连歌一听君夜魇的话,端着桃花酿的手微微一颤,随即掩饰极好道:“你就不怕放虎归山?我总有一天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