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成了炼气士,身上刀疤都没有了。
刘景浊继续迈步出门,那中年将军也又开口说道:“将军,别哭。”
刘景浊摇头一笑,无奈道:“我是小孩子吗?”
只是刘景浊不知道,他自以为躲在军帐后面哭时没人发现,其实,大家都知道。
走出内院,白小豆跟姜柚还有竺束,都已经在等了。
白小豆轻声问道:“师傅,走吗?”
刘景浊点了点头,“走吧,不逛了。”
没必要再逛了,原来我刘景浊,并不是个心软的人,一样是个私心很重,很虚伪的人。
重走这片曾经被我杀戮过的地方,我心中没起丁点儿波澜。可瞧见曾经同袍儿子的牌位,却心里难受了起来。
求真我一境,犹如天堑啊!
刘景浊苦涩一笑,呢喃道:“原以为任他天地飘摇,我自巍然不动,我就是我,很简单。”
可直到现在才发现,我眼中的自己,只是我以为的自己。
我以为,终究只是我以为。
一艘飞舟乘着夜色往东北方向,天明时分,已经快要出了槐柳郡了。
与此同时,一艘自高车全速赶来的画舫样式的渡船,终于赶上了刘景浊的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