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埋孩子,也没有埋铁皮匣!”丹格拉尔夫人重复道,她那双眼睛瞪得极大,显示惊骇的神色,凝视着检察官,“既没有埋孩子,也没有埋铁皮匣!”她又重复道,就好像力图用话语之音和发出的声音,来固定她那要逃逸的思绪。
“没有!”维尔福说着,额头埋到手掌里,“根本没有埋下!……”
“怎么,先生,那可怜的孩子,您就根本没有安葬在那里?为什么欺骗我?是何居心?您倒是说呀!”
“本来是埋在那儿的;不过,请听我说,夫人,请听我说,您听完就会怜悯我了。这一痛苦的重负,我这就告诉您,我独自承担了二十年,丝毫也没有推给您。”
“我的上帝!您让我不寒而栗!但也无妨,您就说吧,我听着呢。”
“您也知道,那个痛苦的夜晚是怎么过来的,当时您在红幔帐的房间,躺在床铺上奄奄一息,而我同您一样心急如焚,等待您分娩。孩子生出来,交给我时一动不动,没有气息,也没有发出哭声,我们以为是个死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