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张嘴欲叫,却说不出话来,依稀看到胖头眼睛睁得溜圆,嘴巴微张,一脸傻相。
公蛎清楚地感觉到是在做梦,却无法醒过来。
胖头翻起了白眼。正当公蛎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白衣人停了下来,公蛎心头一松,大口大口地喘气,但四肢仍被紧紧压住,动弹不得。
带头的白衣人俯身凑近公蛎。他戴着厚厚的面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公蛎分明觉得他在诡笑。
他慢慢伸出手来。公蛎惊恐地发现,他的手是红色的,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长着血红色的苔藓,中间夹杂着毛发一样的菌丝微微抖动,依稀可看到下面发黑的皮肉,恶心而恐怖。
公蛎的心一阵阵收缩,忙闭上眼睛给自己打气:这是做梦,很快就醒了。但是看到白衣人又黑又长的指甲朝自己胸口插来,还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公蛎才醒了过来,一看胖头,四脚八叉躺在地上睡得正香。
公蛎头昏脑胀,踹了一脚胖头:“喂,太阳照到屁股了!”
胖头一骨碌爬起来,愣了片刻,朝自己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这才拍着胸脯道:“昨晚吓死我了,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鬼压床!”
公蛎哼哼道:“定是昨天太累了。我也做噩梦了。”
胖头呆坐了一会儿,忽然伸手道:“老大,给我看看你祖传的玉佩。我昨晚梦到上面的龙会喷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