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长了这种东西……”我拿给他看。当时正是6月初。他穿着短衫和短裤,一副刚干完了今天工作的样子,怔怔地坐在办公桌前吧嗒着香烟。一听我说完,他就站了起来,让我转身对着他。他眉头紧锁,仔细地端详着,用指头到处摁了摁,问我:“痒不痒?”“不痒。”我回答道。真的,一点也不痒。他扭着头想了想,然后让我站在套廊上正当夕阳的地方,来回转动着裸露的身子。他仔仔细细地来回察看着。对于我的身体,他总是很留意,甚至到有些琐碎的地步。他尽管话语不多,但从心底里疼我。我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即使被带到套廊的明亮处,裸露着害羞的身体,任凭他忽而朝东忽而朝西地来回转动,我也反倒像在祈祷一般,内心平静如水,无比踏实。我就那样站着,轻轻闭上眼睛,恨不得到死都不睁开。
“这可就不懂了。如果是荨麻疹,照理说会痒的呀。不会是——麻疹吧?”
我凄切地笑了,一边重新穿上和服,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