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释
[1]田子方:人名,姓田名无择,字子方,是魏文侯的老师。[2]谿工:人名,姓谿名工,魏国的贤人。[3]缘:沿,顺。[4]傥然:若有所失的样子。[5]土梗:本指用泥做成的塑像,这里比喻不实无用的东西。
译 文
田子方陪着魏文侯说话,多次夸赞谿工。
文侯说:“谿工是你的先生吗?”
田子方回答说:“不是,他是我的邻居。因为他言谈举止总是恰到好处,我才夸赞他。”
文侯说:“你有先生吗?”
田子方回答说:“有的。”
文侯说:“你先生是谁啊?”
田子方回答说:“东郭顺子。”
文侯说:“那你怎么不夸赞他呢?”
田子方回答说:“他为人非常纯真质朴,相貌跟寻常人一样,但内心顺随自然,持守本真,心境清寂虚空,能包藏万物。假若外物不合乎大道,他便严肃地指出,并使其端正,消除他们的邪念。我哪里能找到恰当的言辞来夸赞我先生啊!”
田子方走后,文侯若有所失,整日都不言语,叫来近前侍立的臣子,说:“真是幽深神妙啊,和君子实在是相差太远了!起初,我以为圣言和义行就算得上是最高尚的了,而今,我听了田子方先生的情况,身体变得懒散,什么也做不了,嘴巴像是被钳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我先前学的,不过是些没用的东西,魏国是我的牵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