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罗斯,个人正在通过确立和建设强大的国家而走向解放。在欧洲(在1923年),个人是自由的。个人在交易所的阶梯上实现自己的自由,干着证券投机的买卖。且让优秀的孤独者们写下优秀的关于精神自由的书籍吧,——而戴玳瑁边眼镜的青年人却迫使幻想者们吃着马铃薯皮,明天又迫使他们由于没有食物而呼吸新鲜空气,后天要他们搬运砖头去建造富丽堂皇的邸宅(在那里,青年人当然会开枪自杀,因为有一天他会猜不到杰比·摩根的雪茄衔在哪一边的嘴角上)。
这样,戴玳瑁边眼镜的青年人目前还在购买橡皮棍子:“必须坚决地消灭革命。”俄罗斯现在所遭遇到的就是这样的东西,这类乎人的东西。斗争不是迅速的,不是容易的。这是一场旧世界的余孽同新世界的第一代之间的斗争。
我看到了揶揄的微笑。唉,别这样迫不及待嘲笑吧。稍稍等一下吧,要不了一年的。事件进行得这样神速,就象我们在翻阅一本历史书似的。就在不久以前,人们谈论中的俄罗斯无非还是一个饥饿和恐怖的国家,而现在政府却准备输出两亿普特的余粮。原来分裂成几个部分的国家已经重新集拢起来。就在欧洲工人的力量用来争取维持自己不致饿死的最起码的权利的时候,俄罗斯工人的力量却正在进行复兴和巩固自己的国家的伟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