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夜静中,我听到犬吠了。在我前面有几级石阶,石阶上安置着一个柱子。这是一个古老的绞架。再远一些,出现一个大的建筑物。我到了爱斯基维阿司了。道路上很荒凉,狭窄的路的两侧是两排墙,向远处延伸着,宽大的屋檐把门户遮得黑乎乎的。一群孩子在远处的歌声传到我耳边。客栈在哪里呢?如何去找它呢?几个夜行的好乡民——这时已经十点钟了——做了指导一个哲学家的好事。我敲着门:“砰,砰。”于是,简短地解释了几句后,我便在一间白色的过厅里,坐在个个窄窄的松木凳子上,简单地——这就是塞万提斯当时谈话所用的简单——和客栈老板谈着话了。在一个闪光发亮的柜台上,在一架食具厨上,排列着许多坛子和瓶子,上面写着“盎加尔纳雄”,“公办爱罗”,“贝特拉”,“加尔曼”,“安米列亚”,“罗沙黑阿”……这客栈同时也是一个酒店,而且,在爱斯基维阿司,和一个酒店老板不谈酒还谈什么呢?现在我已不是一个有两个,四个,六个金发或棕发的小孩的小资产阶级了,也不是一个在命运面前听天由合的小小的哲学家了,现在我是一个酒商了。在爱斯基维阿司,而且是和一个酒店老板在一起,假如不谈酒,你要我谈什么呢?客栈老板对我说,伊拉德先生有的是好酒,可是他或许不肯出售,安德雷思员外拥有的酒更好,可是他可能要卖得很贵。那倒是真的,我不应当亲自去和他做交易,那位“有点小气的”安得雷思员外会看出我急于购买——那是一定的——而始高他的价钱。最好是谈点别的事情,若无其事似的。……近处的钟低沉地敲了十一下。我拿了一盏洒,客栈老板把一一直领到房间里:那房间是在二楼,我们经过一个堆满了茜草的走廊才到了那里。我把灯放在桌子上:房间的墙是石灰粉刷的,门很宽大,有着方形的和矩形的嵌木,一张松木的桌子放在床边。我开了窗,月光温柔地照亮邻有的屋顶和遥远的田野,远处,近处,狗在悲鸣着,狂吠着;一只枭鸟时断时继地叫着……
相关影视:看见恶魔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