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让人将那枯枝清了。”
“不止是枯枝,还有后院里的那几棵槐树。”周予安捏着眉心:“全砍了。”
周予安是长宁王府的王妃,莫说砍几棵树,就是把整个长宁王府拆了,王爷也得鼓着掌说拆的好。抱琴想的不是那几棵树,而是王妃说的那三个字——全砍了。
她不是会与几棵树计较的人,她计较了便说明她计较的不是后院里的那几棵树。
“王妃,您有心事?”
“瞧出来了?”周予安睁开眼静静地看着抱琴:“心里有些慌乱,许是到了快要生孩子的时候。”
“奴婢还以为王妃您天不怕,地不怕呢。”抱琴递上刚温好的茶:“王爷命人打扫了两处院子,一处给周太医,一处给王妃您的师傅。您和小世子,小郡主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什么小世子,小郡主,这得让皇上封了才有。”周予安瞥了抱琴一眼:“师傅脚程慢,应当还在路上。让执剑去请周太医,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俩孩子怕是等不及要出来了。”
一句话让抱琴慌了神儿,接过茶盏就去找执剑。走到一半儿折返回来。她怎么忘了,执剑跟着王爷上朝去了。研书在查太后娘娘化成干皮的事情,青鸾也不在府里。若她也出去了,府里就没人照看王妃了。垂手跺脚时,青鸾手持账本,带着几个人从外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