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再自然不过,仿佛没有隔阂,没有时间的跨越,什么都没有。
钟自在收回了手,并没有去喝那奶茶,抓了一颗爆米花塞到嘴中。秦谨并不在意,将奶茶放到了一旁。
一场电影看得昏昏欲睡,才看到一半钟自在的哈欠便连连不断。秦谨的目光深邃,侧头看了她半响,起身出去了。
钟自在是真没兴趣,盯着那屏幕想着自己的事。秦谨过了四五分钟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他并没有再坐下,直接伸手去推轮椅,道:“回去吧。”
简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天气冷,回去的路上少了许多人。出了电影冷风一吹,秦谨皱了皱眉头,将薄毯拉开将钟自在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这才推着轮椅走。
凄冷的灯光将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钟自在的整张脸都埋入了大衣衣领中,听着轮椅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快要到医院时,身后响起了低沉磁性的声音:“下雪了。”
钟自在仰起脸,细细碎碎的雪花在暗黄的灯光中飘舞着,打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轮椅停了下来,秦谨一手扶打在椅背上,另一手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这才继续推着钟自在往前走。身后一地迤逦的淡影。
短短的一段路,钟自在的手已冻得冰凉。回了病房,秦谨打来了热水,让她自己洗脸泡了脚,这才将她抱放在床上。揭开她的裤腿,检查腿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