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尘神情肃然,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忧伤,“孤五岁那年,母亲离世,孤终于唤出了第一声‘母亲’……”
原来君王的脆弱同常人并无不同。
蒙泓从不在我面前流露出一丝的脆弱,他总是那么坚毅,他总是淡然地说一声:“本王很好,绡儿无需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苏言尘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明日孤来看你。”
即将踏出房门之时,他回过头来,“孤知道你有很多不满与委屈,这江山原也不该让一个女子来扛,只是……”
只是如何?他并未说下去。
我亦毫无兴趣去了解!他的江山与我何干?
我不知自己这一世的生命能持续多久,倘若遇不上蒙泓,多一日与少一日并没有任何不同。
这个冬天好似分外漫长,比我经历过的所有冬天都要漫长。
我体内的寒气一天天消散,体力亦极速增强。原本一瘸一拐的双腿奇迹般地痊愈了。
这些皆可接受,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我疤痕密布的皮肤如今已变得光滑、白皙,好似焕然新生。
人们对我的态度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那一张张冷若冰霜的脸变成了一副副笑容可掬,从前的‘荔非绡’亦变成了他们口中的“绡姑”。
他们说我为岐国守住了福泽。
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怎么却好似立下了盖世之功?
天气终于转暖,冰雪渐渐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