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觉得我有什么出息,但起码应该有个目标、有个奔头。”裴庆华底气泄掉不少,头也低下去。“其实读硕士那两年多我已经发现自己不是搞学术做研究的料,唉,出国也未必能混出个样,就是为了跟简英会合。”
“这挺好啊,为了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值得付出一切努力去争取。”谢航一脸满足的样子,“这个目标我和萧闯已经实现了。”
“那就应该争取实现下一个目标,人这一辈子怎么能只有一个目标?”
萧闯用筷子一指:“哈哈,老裴你还说我这人太理想化,原来咱俩是一丘之貉,我是永远对现状不满,你是永远对现状不满足。”
“不满的人多了,我们单位的几个头儿也都对现状不满。”裴庆华扭头望着窗户外面,出神地说:“我觉得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总不能让咱们整整一代人找不到出路、看不到希望……”
萧闯忽然仰起脸吟诵:“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我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倦——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岁月易逝——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