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无言,符言压在心底的话无从叙说。
“王爷今日匆忙而来,所谓何事?”季安猜他有事,主动问道。
“你身体不适,等好了再说不迟。”
“怕没有改日了,”季安摇头,“过几日我就要去陪都南京。”帝王之言不可信,这一去,少说二三年。
季安一向性情冷淡,这世上除了从小和她相依为命长大的成三外,她自认不会再有人能让她舍不得。
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和符言说这件事。
本是随意一句,符言一向笑意融融的脸忽然冷了下去,他坐在季安身侧,“你不会去陪都。”
季安当他在胡言乱语。
符言深邃的眼神中含着她看不透的东西,“你听我说,今日早朝发生了很多事。”
“宋孙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孙清悦妨害皇子被赐毒酒,孙清彤贬到了蜀地做县令。”
季安颔首,“孙请悦无所出,死了对孙衡也不会有影响,孙家不缺女儿,大不了再塞几个进宫,孙清彤到底是嫡长子,孙氏自然不会看着他被处死。”
“不过蜀地多毒虫,民风彪悍不开化,孙衡能同意嫡子去蜀地,想来皇上许诺了他什么好处。”季安道。
“就知道瞒不住你,”符言替她斟了一杯茶:“孙清彤户部侍郎的职位移交给了他的弟弟。”
季安嗤笑一声,修长的指尖翘起,轻轻敲了敲眉心,“那让我猜猜,宋都督痛失皇外孙,皇上和孙衡该怎么补偿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