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演愈烈的大雨,从头顶浇灌下来,就像一根一根细细密密的针,扎得她满身都是鲜血淋漓。
视线,一片模糊。
时简安分不清是自己的泪水,还是雨水。
她只是全身僵硬地站在大雨里,看着霍斯墨搂着宴恩赐从第二帝宫的大门出来,然后地铁地替她撑伞挡雨,护送她上车。
时简安看得很清楚:或许担心宴恩赐被雨淋着,所以霍斯墨几乎把整把伞都罩在她的头顶,而他半个人都露在外面。
宴恩赐坐进车里之前,也不知道扭头跟霍斯墨说了什么,时简安看得很清楚:平日不苟言笑的他,漆黑的眼底,溢着怎么也挡不住的满满笑意。
她以为霍斯墨下楼送走宴恩赐,便会回第二帝宫继续办公。
然而,在宴恩赐坐进轿车以后,他挺俊的身躯,绕到轿车的另一侧,拉开车门,也坐了进去。
不到三秒钟,黑色轿车便缓缓启动。
从她身畔急速飞驰而过的时候,车轮,碾过水坑,溅起几米高的水花,铺天盖地朝着她浇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