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
于莱在第四帮办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力气之大可以打死一条犀牛:“特洛希先生,你看白戏看定了。”
大家又是叫又是笑,夹着一大堆惊叹辞,和许多没有意义的声音。
“咱们上哪个戏院呢?”
“歌剧院!”首席帮办说。
“且慢且慢,”高特夏抢着回答,“我没说请大家看戏。只要我高兴,我可以带你们上萨基太太那儿。”
“萨基太太那一套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高特夏回答。“咱们先把事实给确定一下。诸位,请问我赌的是什么东道?请大家看点玩艺儿。什么叫做看玩艺儿?无非是看些可看的东西……”
西蒙宁插嘴道:“这么说来,带我们去看看塞纳河的流水也算请客吗?”
高特夏继续说:“……同时是花了钱看的。”
特洛希道:“花了钱看的不一定都是好看的玩艺儿;你这个定义不准确。”
“听我说呀。”
“朋友,”蒲加道:“你明明是不讲理嘛。”
“那末居尔丢斯算不算玩艺儿?”高特夏问。
“不算,”首席帮办回答道,“居尔丢斯只是人像陈列所。”
高特夏说:“我可以赌一百法郎的东道,居尔丢斯的的确确是一种玩艺儿。他那里的门票就有几等价钱,看你参观的时候占的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