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
总之,在她委婉而潜移默化的刺激下,又有孟知县的默许,再加上近来确实雨水不少,断断续续的,几乎没个晴天,这股流言渐渐散播开来,县里竟有大部分人都听说了此事。
开始时还半信半疑,但至少没人在这会儿还敢抛售粮食,个个能捂着的全捂着,能买入的也偷偷买入一些。
粮价开始上涨,直到三月中旬的暴雨来临,滂沱大雨接连下了三天三夜,恐慌情绪爆发,一夜之间竟飙到了正常价的三四倍!
时值青黄不接之际,新平虽然受影响不算太严重,但,地里的庄稼大都被暴雨打得蔫头巴脑,连泡几天,根子绝对烂了。
也就是说,这一茬粮食八成是黄了,哪怕雨后及时补种,收成至少也得往后推一到两个月,家里存粮不够的人就惨了。
做粮食生意的商家还没来得及得意即将有大笔进账,就发现自己多了个可恶又强大的对手。
袁家居然在平价出售粮食,只比正常市场价高出一丢丢!
回想起大半个月前袁家以酿酒之名跟从自家拉走的海量粮食,他们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偏偏一点法子都没有。
谁让孟知县向着袁家、明里暗里警告他们不要欺行霸市整天想着发国难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