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雷光闪过,这下连刘挖挖也看明白了。这位黑人兄弟大概是死不瞑嘴,挂在襟翼上时嘴是张着的,被吹得冻起来了。一副大白牙显得特别明显,跟黝黑的肤色、红色羽绒服形成了鲜明的三色对比。
刘挖挖双肩垂下,长出一口气:“管他是白人红人还是黑人,只要不是我管的尸体,就不是咱的责任。”我眉头一皱,说:“什么人也不行啊!这哥们儿起码得有百八十斤,就这么挂在飞机上,会干扰平衡,影响飞行。”
刘挖挖把视线从舷窗转回来,两个肥厚的手掌一拍:“老马,别浪费时间了,这几千米的高空,咱们不可能爬出飞机去摘钩吧?还是先管中国人,再去管黑鬼。”
“注意你的用词,是黑人兄弟。”我严肃地纠正他。刘挖挖改口道:“好好,咱们各退一步,黑鬼兄弟。先让他晃荡一回儿,咱们先安抚安抚前头的两百多位阶级弟兄吧。”
他说的也有道理,比起外面那位挂在机翼上的黑人兄弟,确实舱内两百多行将诈尸的死人更麻烦。我深吸一口气,问道“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