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准备退出村庄,突然闻到风中送来的血腥味。血腥味像蚕丝一样若有若无,时断时续,但是,我问道血腥味很新鲜。
我对瞎子说:“顺风听一听,能听到什么?”
瞎子侧耳凝神听了听,摇摇头。
我悄声说:“顶风向前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闻到了血腥味。”
我们悄声向前走了几丈远,来到已读断墙后,瞎子听了听,说:“有说话声。”
我问:“说什么?”
瞎子说:“听不清楚,太远了。”
我们又向前走了几丈远,来到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我三下两下爬上了一楼粗的梧桐树,站在树枝上,向着风吹来的方向望去,看到前面的开阔地站着七八个人,个个手中拿着刀,地上还躺着两个人。站着的那些人都看着一眼窑洞,窑门关闭着,但窑掌上方的天窗却打开了,像一张张开的黑洞洞的嘴巴。
窑门外的那些人喊道:“出来不出来,不出来就烧死你们。”
窑洞里有人回应:“有本事就进来,进来一个吗,老子打死一个;进来两个,老子打死一双。”
窑洞里的那个人声音似曾相似,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窑洞外有人喊:“点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