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志向,也不想争权夺利,只想游山玩水,闲散自在地过完一生,你我的意愿背道而驰,这为其一。”
宋逾白心头苦涩,若如此说,两人确实是意向不和,她既向往自由的生活,定是不愿困守内宅。
静静听她说完,他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却发觉里面是凉透的白开水。
余晚竹接着道:“还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心眼小醋性大,眼里容不得沙子,作为我的相公,弱水三千,只可饮我这一瓢,你可能做到从一而终?”
这世间,向来只有女子对男子从一而终,而无论律法还是道德,对男子都没有任何束缚。
宋逾白意外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些话,她竟从未对他说起过。
他思索片刻,“阿竹,我心悦你,眼里自然再无旁人。”
“是吗?”余晚竹摇了摇头,“现下虽是这样,可你也说了,是心悦我的时候眼里才没有旁人,若日后我年华老去,而你对我爱意不再,到那时又当如何?”
“十年二十年之后,你声名显赫之时,面对那些年轻美貌,才情出众的女子,你能保证不动心?”
见宋逾白未说话,余晚竹勾唇笑了笑,“我知道男子三妻四妾是为正常,但我容不下。”
“与其日后伤心,不如,及时止损,”她垂下眼眸,缓缓转着茶杯,“此为其二。”
宋逾白第一次听她吐露心声,有惊讶,也有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