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忽而有些,说不清的落寞。
明明方才,我还很开心的。
一盏琉璃灯,究竟是为何要有了这能觉察悲喜的神识呢?
书玉君单手往空中一扬,轻絮蝶的分身化成金粉悉数回了本体中,案几上的话本簿被风吹过一页,他忽而端正地坐起,双手捧脸看向我,回回他这样看我,总像话本里说的那些做了好事的顽童在祈求大人的奖赏。
“比起参加那无聊的百花大会,还是同小织讲完《祈雨神志怪录》打紧。”他勾了勾唇角,是在问我,“小织,你说是不是?”
书玉君的意思是,宁愿给我讲故事,也不愿去百花大会么?
我有些不自知的欢喜。
只是,话本里都说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百花神追求者众,纵然你书玉君是一等一的上神,千年里才同百花神见上那么几回,这要是再多隔上几个日转星移,百花神还能不能记起你这号神?
我使命地摇了摇我的小火焰,想要告诉书玉君,话本讲了千年万年,什么时候讲都不打紧,打紧的是去去这百花大会,即便一时半刻抱不得美神归,也要让百花神感知你的心意。
“小织想要我去?”书玉君问得十分纠结,我半分都没有犹疑地跳了跳小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