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都忘了,纪怀凛的爷爷纪启德,爸爸纪源生,母亲周清影,统统死于非命,留下一个纪老太太把两个孩子拉扯大。
她现在已经半截身子入土,难不成还要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纪怀凛看出纪老太太情绪不好,忍着疼痛,艰难地倾身拥住她:“奶奶,这都不是您的错,您这些年为我们做的事已经够多了。”
“谁都没办法预料到事情会发生到今天这个地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难道还要我说给您听吗?”
那些想要纪怀凛性命的人,那些觊觎纪家财产的人,他们哪会讲道理。
纪怀凛身上总是冷的,抱着也没有热气。
纪老太太心里发酸,连忙从他怀里出来:“身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你别乱动,躺好。”
“不说这些了,我们不说了。”
她不能让纪怀凛反过来安慰她,担心她。
“你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让医生检查过没有?医生怎么说?”纪老太太关心起纪怀凛的身体。
纪怀凛的身体很疼,不止是伤口,连骨头缝都在隐隐作痛。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有人会担心。
他尽力让自己的动作与语气自然,为了表示自己很好,还很刻意地扬起一抹不甚熟练的浅笑:“没事,都没事。”
“您放心,我住在医院里,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不会再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