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让司机停车?”
方茶摆摆手,勉强出声:“我没事……已经上高速了,不能停车的。”
“你看起来很糟糕。”程谜翻出包里的水,“喝吗?”
方茶觉得有巨浪在胃里翻滚,她不敢再说话,用尽力气摇了摇头。
程谜满心焦虑地看着她,又不知怎么替她分担。早知如此,他宁可亲自开车,错过春节又如何,别说两天一夜,就算再久,他也不想看见方茶承受如此大的痛苦。
“不好意思,司机先生,能不能找个地方停车?我女朋友晕车。”忍耐了几分钟,程谜终于起身。
司机语气极其不友善:“停车?开什么玩笑?下个休息站还有一小时,忍着吧。”
“可是她真的很难受,麻烦你。”
方茶头晕目眩,胃里的热浪持续往上翻涌,以至于她想去阻止程谜也做不到。状况实在不乐观,旁边的乘客目光也吸引了过来,纷纷热心递水递晕车药,方茶头抵着前座,双眼紧闭,强迫自己忍下去。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看一眼,忽然大声喝止:“嘿嘿嘿!可千万别吐车上啊……脏死了!就怕遇见你们这样的,做不得车还硬要坐。”
此话一出,远处的乘客也立即响应,抱怨着“要是吐车里,接下来几小时该怎么过”“恶心死人哦”。
车内噪音大了,方茶实在坚持不下去,紧紧握住程谜的手,声音虚弱:“怎么办……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