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青云感到焦虑,额头冒汗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师傅岑夫子的声音:“有点道理。”
“嗯?”谢青云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道师傅气急了,故意在说反话?然后下一秒就是雷霆大怒,火山爆发?
他转头看向岑夫子,只见师傅脸上并无怒色,反而带着几分微笑。
谢青云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疑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您说‘有点道理’,是指……”
岑夫子微微点头,缓缓说道:“听雪对儒家的批评,虽然尖锐,但并非全无道理。儒家思想确实有其局限性,容易滋生弊端,这我自然是知道的。”
“哈哈。”岑夫子抚须笑道:“你们不会以为我是大儒,就只会说儒家的好吧,事实上当年在这方面我说的比你们还狠,不过‘家天下’这三个字倒是总结的不错。”
“师父,你不怪我?”澹台听雪问。
“师父乃何其大度之人,虚怀若谷,岂会怪你?”谢青云连忙道,并给澹台听雪使眼色。
岑夫子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自然不会责怪你,想当年,我亦曾苦思如何革除儒家之弊,然而……难如登天啊!儒家学说,固然有你所言之流弊,但古往今来,它已成为统治者眼中的治国良策,这地位岂是轻易能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