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遇刺坠江之前,我一直以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穷酸书生为了讽刺官员,同情农人的夸张写法。”
“在渔民家住了两个月,我对贫富差距才有了深刻认知。”
“在我生活的圈子里,五两银子通常不够一顿酒钱。可冷渔民一家八口,若要攒到五两银子,必须每日每夜出海打鱼两年半,还得是省吃俭用,且一家人没病没痛的情况下。所以,他们以五两银子的‘天价’,把我这个‘儿子’卖给了你。”
后边那句,冷渊咬字颇重,且目光一直落在慕灵那张热得香汗淋漓的、红仆仆的俏丽侧脸上。
后面还有些话没有说:冷渔民为了防止我反悔,特意在我们的合卺酒里下了药,往新房的鎏金百合熏香炉鼎中加了料。
见慕灵始终闷头赶路,没有搭话之意,他接着说:“我在冷渔民家中住了两个月,深刻地体会到了农人生活的艰辛。”
“如今,整个章州,旱灾在持续蔓延。虽然我父王多次向朝廷要来了赈灾粮赈灾款,但是对于整个章州数十上百万之众的灾民而言,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旱灾之下,农人的生活已经够艰苦了。若是响马还趁机在作乱,农人可就真的没有任何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