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芜见他睡得是里头,明显就是把外面让出来给她。
正在犹豫之际,肩上又是传来微微涩痛。
她现在也不能久坐了。
烛光昏黄,二人就这么躺在榻上。、
一人合目,眉宇间却满满都是警惕。一人眉宇纤细,已然渐渐舒缓。
天微微亮时,房门传来静静地一阵敲门声。
“殿下!太子殿下派人前来!”
长鸣的声音微微传进来,带着一丝焦急。
寂静的屋内此声显得格外刺耳,将屋内二人都是惊醒。
“想必是太子听闻昨夜的事了。”文芜起身,但还没抬身就被一只手按下。
“我去就好。”沉时桢翻身一跃而起,落在床外,帮文芜将被子又是掖了掖。
文芜能感觉到,他的动作细致入微,轻柔无比。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曾命人暗中保护我,如今我遭到行刺,他心里肯定过意不去。如果我避而不见,他难免心中内疚,我必须出去见他。”
沉时桢手上一怔,转念想想也觉得有理,将文芜扶了起来:“你啊,总是为他人着想。”
文芜轻笑,也不多说什么,换上新衣就出了门。
“亏你们还是千里挑一的暗卫!连一个使者府邸都看不住!以后要你们何用!”
二人刚走到大厅就听见一阵呵斥的声音。
“文姑娘!”司徒襄目色慌张,见到文芜连忙迎上来,上下打量着她。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我没事。”文芜福了福身,用了沉时桢的药,她肩头上的疼痛已是缓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