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承认错误也就没事了的,偏偏他冒充外经贸委的干部,还被工商科的人给识破了,是厂里出面领回来的。”
“再加上两个舅舅会外语、认识一些外国专家,我家那口子也是搞工艺设计的,就有了一些来往。”
黑历史被翻出来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李大科长不好把话说得这么直接,而且也不知道对方的话里面还有没有隐瞒。
他公式化的安慰道:“八年前的事情了,问题不大,让他多做一些有深度的自我批评,争取大家的理解。”
“和外国专家的交际,咱们轧钢厂还是能够明辨是非的,不会像其他厂那样一棍子把人打死。”
郝秀花明言道:“我是担心等厂里调查清楚了,招工的评议都结束了。”
这个担心合情合理,很多本来能升职的人都是因为关键时期的流言给耽误了。
李铭字斟句酌道:“厂里清理队伍的工作不是我负责的,但是您家这样的情况也是需要重视的。”
“我会给厂里提个建议,把像您家这样的困难职工的审查排在前面些,及早做出定性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