瞫伯道:“那也用不着带一千人啊?一千人,要喝多少水?用多少粮?”
粮草总管苴怀道:“是啊,就算粮食他们自己带来,就是这水,也把我看难了,要费多少人力去两河坝加运才够?”
相善道:“上年,朐忍发生奴儿暴动,朐忍伯受伤。那次暴动,是近年来最严重的一次。还有几个部族也出了类似的事情。
“目今,全国上下,相对平静的,反而是丹涪水一带,还没有出现奴隶惹大祸,原因当然主要是当面面对楚人,人心都集中在战事上。就算有过几处小动,皆被很快弹压。
“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丹涪水就没有大胆的狂奴。因此,六公子多带甲士,既是为了保全,同时也是向奴隶们示威。”
朐忍,指今重庆云阳、万州一带,因不堪贵族的压榨,年前发生较大规模的奴隶反抗。
苴怀感觉后勤压力特别巨大,不悦道:“是来参加盛典,又不是来游山玩水,带那么多空人做甚?着实费解!”
行人若春沛道:“苴总管所言甚是。这几年不知怎么了,多灾少顺,隔两年又要来一次大旱,或是大涝。今年以来,已有三个多月没有下一滴雨,又像那年一样,一些河沟又干了。
“如今,正是夏日,人人馬馬都要饮水,虎安山的十几口大井本来水就很枯,如何满足得了?更不说其他耗费,七杂八杂,真是不当家不知盐粮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