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对我的两条严厉指控之一，他因此而不把我排除在他的“只有恶人才是孤独的”那条论断之外，而且，这也是他那感人的惊呼以及他好心好意地加上的“如此等等”的意义：“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呀！如此等等。”
我认为回答这种指责的办法，最好莫过于让勒瓦瑟尔太太本人来说说。我请求她给埃皮奈夫人写一封信，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为了让她更放松一些，我不想去看她的信，并把我要抄录的下面这封信拿给她看。这封信是我写给埃皮奈夫人的，谈及我想对狄德罗的另一封更加严厉的信的答复，但埃皮奈夫人不许我寄出去。
星期四
勒瓦瑟尔太太大概要给您写信，我的好友。我请求她实实在在地把她的想法告诉您。为了让她无所顾忌，我跟她说，我不想去看她写的信，我请您别告诉我她的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既然您反对，那我就不把我的信寄出去了。可是，我感到自己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假使我错了，那简直是卑鄙无耻，虚伪透顶，可我是绝不会这样的。《福音书》训诫我们，被人扇了左脸，就把右脸伸去让人打，而不是叫人求饶。您还记得喜剧中的那个人[9]吗，他一面拿着棍子打人，一面还在叫着“救命”？哲学家[10]演的就是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