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子周围长满了荒草和青苔,坝子一角有一株大榕树,显然比这个篮球场还要历史悠久许多,树皮又干又粗糙,就象老人的皮肤;在经历了幼稚园那场大火之后还有许多地方开裂了,如果只看树干树枝,一定以为它已经死了。
但奇怪的是,它的树皮干裂给人一种烤焦的感觉,但是又从顶端部位新长出枝叶跟枝桠,而且还很茂盛,郁郁苍苍,就象一个不死的老妖怪一样。
篮球坝子的一面是房屋,是用来给踢球孩子们临时休息的场所,但是在很久没有人管理的情况下,其中最矮的那间瓦房,上面的瓦大半已经破碎了,屋顶、地面也长出许多荒草和青苔;加上附近有人把门和窗给撤下来,被当柴烧了,而用石灰粉刷出来雪白的墙壁上面,到处是乱七八糟的涂鸦。
我花一晚上的功夫召集了蘑菇屯小镇能说得上话的人来此,其用意就是想确认,很久以前发生那次焚烧疯子事件后,是不是真的把疯子的尸骨埋葬在这颗大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