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白衣如莲,静静的站在那里,轻纱遮面。
是她!
苏婉深吸一口气,她依稀看见,他撩开了车窗帘子,约莫是看见她了。她心头自嘲,实在没有勇气走上去打招呼,只好借着胡饼传递自己的情愫。
不知他是否能懂,但愿他能知。
巧巧女儿心,缘系郎君身。
容景垣握着手中的胡饼,随着马车的渐行渐远,那一袭白衣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渺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再也看不见。
苏婉在车后随行了一阵,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深吸一口气,到底是要回去的,她追下去也没有意义。追下去,就敢见上一面吗?答案是:不敢!
“胡饼送到了,他应该能懂姑娘的心思。”白狐道。
苏婉苦笑,“但愿吧!”
白狐打趣道,“不过说起来,这沐王殿下还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县太爷的女儿如此容貌,他竟然都瞧不上。换做旁人,已然沦落至此,能得一隅之安,早就应承下来。便是想要东山再起,不也得有个山吗?偏生得这般固执,可谓顽固不化。”
“你是在告诉我,若要他懂我,必得顽石点头方可成?”苏婉笑了笑。
好歹,他收了胡饼。
好歹,他看见了她。
不枉自己,辛苦来一趟。
白狐一笑,“不敢不敢!”
“其实我也知道,他这样的性子,注定是一场磨难。可是白狐,你知道什么叫倾心相付吗?有些人就像是命中注定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而后占据你所有的活力。你会觉得,不枉此生遇见他。”苏婉笑得温婉,“不管怎样,也不管他是否有心于我,只要我做好自己就是。慕白说,不要活着活着,活成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