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他微笑,谢顿却犹豫起来,仿佛不确定怎样回答才算妥当。最后他终于说:“那我就接受你的劝告──一位朋友的劝告,先睡一觉再说。”
他好像是要把典籍放在两床之间的茶几上,迟疑一会儿之后,他又转过身来,将它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
铎丝·凡纳比里轻声笑了笑。“我想你是怕我会整夜不睡,在你还没有机会阅读这本典籍之前,就抢先看到其中的内容。是不是这样?”
“嗯,”谢顿试着避免显露愧色,“也许是吧,即使友谊也该适可而止。这是我的书,是我的心理史学。”
“我同意,”铎丝说,“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为这件事争吵。对了,刚才你正想说什么,却给我打断了。还记得吗?”
谢顿很快想了一下。“不记得了。”
在黑暗中,他想到的只是那本典籍,并未将心思分给那个“毛手毛脚的故事”。事实上,他几乎已经忘光了,至少在意识层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