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阿墨跪在太平面前,半晌才说,“奴婢是来向公主道别的!”
“道别?你要走?”太平不敢相信。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厉着声音,又问。
阿墨越说越慢:“我打算走了,离开这公主府,离开公主,也离开驸马。”
“你舍得?”太平冷冷讥讽着。
“公主,其实薛驸马从没碰过我。”阿墨突然抬眼说,眼中也似乎有一摊化不开的浓墨。
“怎么回事?”太平惊疑了。
“那日,驸马在我家喝醉了,娘自作主张将驸马留了下来,让我去陪……”阿墨脸上微窘,鼓足勇气继续说,“第二天驸马醒了,和我说了一会儿话,问了问我的身世,也不知为什么,就替我赎了身,还说要帮我寻亲……到了这府上,驸马虽在我房中留宿过,可——他是在地上睡的……”
太平回想起度过的一个又一个清冷的夜晚,愈发觉得可笑,抬抬手:“你起来说话。”斟酌再三,还是怅然而问:“那你必然也是中意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