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睡的样子完全没有白天的威严之气,不过是人世间的一位普通年轻男子。
我下了床,熄了灯,摸黑从悬挂着的衣衫中掏出一粒药丸,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并不想诞下皇嗣。
窗外的月光如霜,冷清孤寂,悬在半空着,凝视着满城的空寂。
月光一点点渗进来,透过窗隙漏下一道白色的光影,那样安静,那样寂寥。
我重上了床,靠着墙躺着,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晨起,我听见鸟雀的叫声,猛然醒来。
皇上不知何时起的床,只穿了寝衣在几案旁看书。
我抬头看窗外,见日光明亮,时辰定是不早了。
急忙翻身下床,边找了衣裳穿边道:“皇上恕罪,我睡得太沉,误了时辰。”
他平素早上要练剑,用过早膳后,不是批阅奏折就是审理朝政,从不怠误。
他放下书,道:“我看你睡得香,不忍心打搅你。不过你的确有罪,朕只顾着看你睡觉的模样,一本书只翻了两页,就见你翻身、梦呓,你梦到了什么?朕见你在梦里都快要哭了。”
我系着衣襟的盘扣,却怎么也系不好,顿时如坠冰窟地清醒,心要跳出嗓子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