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帝照例不等盛蒽屈下膝,就把她扶了起来:“永兴侯是识大体的。”
盛蒽嗯了一声,有些无奈的朝他眨眨眼:“只是父亲虽忍痛做好小妹同府城百姓共进退的准备,却不能接受他一奶同胞的亲哥哥把小妹看诓到绝境!
若真是战事紧要,到了关系胜负之时,必须牺牲小妹而成全大局,父亲虽痛苦,却也不会恨他至此。用旁人的话说,就是国公府其他几房叔父处在他的位置,也未必会这样坑苑姐儿。”
“此事不怪永兴侯忿恨。”延平帝之前刚瞧过酣睡的罴娃,这会儿不自觉的推己及人,罴娃不过是难受了几天,他便惦记不已,若是换了罴娃遭遇此事,只怕他未必比永兴侯冷静。
“谁说不是呢?祖父以老迈之躯指挥大军作战,哪怕疲惫乏倦,尚要分出精力为苑姐儿着想,虽说有恃功徇私之嫌,却也做了战术应对,是不会任凭夷狄首领哈意箴冒犯中原的,此等为苑姐儿计的苦心,虽然论理不该,却也让人动容,要不然,以陛下之圣明,怎么可能应允。”
听到盛蒽奉承,延平帝好笑又受用的捏了捏妻子的手:“老盛国公要求不算过分,守安城军备并不充足,与其在守安城孤悬一线,不若进了洛都山,和朕的都翼军里外合围,说不得更有作用!这是老国公的安排,也是朕应允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