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功夫后,文太后问进来的嬷嬷,“走了?”
“走了。”嬷嬷走到文太后的身后接过婢女的活儿,继续替文太后按摩着。
“还是你的手艺好。”文太后赞道。
“其实她们也按得不错,只是太后您习惯了奴婢的手罢了。”嬷嬷自小便跟着文太后伺候着的,主仆多年,彼此极为了解,“就这样让嘉柔郡主自己出宫,华容公主会不会将此事算在太后您身上?”
“但凡她华容有一点脑子就该约束嘉柔,若真惹恼了皇帝害的只会是她们。”文太后丝毫不介意,“皇帝的意思你还不明白?那张家是谁?不过是小小郎中,就算外派去越州历练,十年二十载回来也只是二品大员罢了。”
“原本还可商量的事被嘉柔这么一闹恐怕是再无转机。”文太后脸上浮出轻蔑之笑,显然对嘉柔郡主今日的冒犯大动肝火。
嬷嬷:“那.....嘉柔郡主能同意?”
“且看着吧。”文太后饮了口茶:“她若是大闹一场或许正合了皇帝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