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夏笑着放开他的手,道:“什么擒拿手,又不是武林高手。这是最简单的格斗术,人的虎口被抓住,什么劲都使不出来,每个警察都会。怎么样,这下信了吧?事实胜于雄辩。”
老苏甩甩手,虎口被许半夏大力捏过,这时还有点痛,心里悻悻的,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打架打不过一个女人。可是又一想,难道许半夏说的真是那么回事?那不是说胖子自小吃了不少苦头?他替许半夏倒上酒,诚心诚意地道:“胖子,我自小只是好好读书,除了下课与同学踢踢足球,基本上就是家与学校两点一线。父母都是老师,平时很忙,烧菜与带弟弟玩都是我的事情。虽然听说有不少男同学在外面胡混打群架,可我总是没有见过。高中进了省重点,每天更是关在学校里读书,所以你说的我无法想象。不过我想,你这么做一定是有你的原因的,你又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许半夏本来是准备等着老苏生气的,毕竟没几个男人会乐于在打斗中败在女人的手里,没想到只看见老苏只是尴尬了一下,后面反而是对她推心置腹,还帮她找原因,这倒是让许半夏有点内疚了。不由举起酒杯和老苏干了一杯,道:“老苏,你是第一个说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但是我自己清楚,我讲理,但是我的理与你们的不同。我的理在你看来或许是强词夺理。因为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去世,我父亲嫌弃我把我丢在爷爷奶奶家,我在别人眼里是不受欢迎的人。没有人罩着我,我只有自己争胜好强求生存。所以幼儿园时候我就会打架,那时候男孩子与女孩子之间的体力区别还不大,我稳赢,但到了小学就不行了,我只好回家缠着做老中医的爷爷学。本来爷爷嫌弃我女孩子没女孩子样,不肯教我,还是奶奶心疼我总是东受一块伤,西擦一块皮地回来,求着我爷爷教我,爷爷听奶奶的,没办法了,只好都教了我。好在我脑子好,接受能力强,后来变成是我爷爷兴致起来了,求着要我好好学。我那时候却是因为已经打架占了上风,懒得好好再学了。初中开始,我已经打出校园,在本地小有名气。不过我功课一直很好,语文数学竞赛都少不了我,所以老师看见我没措施。老苏,以前你要是与我同班的话,你可得吃点苦头了。你要是成绩比我好,我一准揍你一顿出气。可是你炒的菜这么好吃,我又不忍心揍你了。”